文/夏秋
时代中的一粒灰,落在个人那里,可能就是一座山。而我们偏偏处在一个尘土飞扬的时代之中。
这周我主动或被动地接收到很多消息,始于7月23号在网上流传的一份关于教培行业的文件,内容是对当前教育培训行业的一系列(整改)严打措施——基本上就是不让做了。一时之间,相关行业从业人员,人心惶惶。然后,终于,在第二天,这份文件被正式官宣,靴子落地得可谓是“掷地有声”。
可以得出的悲剧性结论大概就是:“教培行业彻底凉凉了。”
团灭,被一锅端。
要我说什么呢?我也算是亲身力见,TA起高楼、TA宴宾客、TA楼塌了。“教育的时代”彻底完结,迎来了属于这个“时代的教育”。
回想此前种种,一件件事,一个个人,也哭过、也笑过······然而,个体的悲欢与恩怨,志得意满又或者是怅然若失,在大环境的局势之下,是这样的微不足道、不值一提,不禁让人哑然。
想起曾经读过的吴晓波的《激荡三十年》,里面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:“当这个时代到来的时候,锐不可当。万物肆意生长,尘埃与曙光升腾,江河汇聚成川,无名山丘崛起为峰,天地一时无比开阔。”
哇,是那样的意气风发,甚至都有些狂妄。
正处于这个时代,准备大展身手的一群人,没有想到,这个时代的落幕,来得如此猝不及防。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管理一下,转瞬之间,就切换到了局促与不安。
没有看客,没有侥幸,也没有此消彼长,覆巢之下无完卵。时刻以“迎接变化、接受变化、拥抱变化“为口号的时代弄潮儿们,这次真的要直面变化了,而且是巨变,变天的那种。
可是不知为何,我却忽然想起了海子的那首情诗《日记》——
姐姐,今夜我在德令哈,夜色笼罩
姐姐,我今夜只有戈壁
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
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
姐姐,今夜我在德令哈
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
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
德令哈┄┄今夜
这是唯一的,最后的,抒情。
这是唯一的,最后的,草原。
我把石头还给石头
让胜利的胜利
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
一切都在生长
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
姐姐,今夜我不关心人类,
(我只想你)每个人都自顾不暇。
你踏入一个行业,深入一个领域之前,就要明白,没有什么,会永垂不朽。时代的变迁和老一辈不一样了,不是经年累月之后,而是瞬息万变。
个人命运,无论如何挣扎,都逃脱不了时代命运的束缚,这无关乎对错,只是历史的航向,不取决于个人。人类,始终是一个命运共同体。
认这个时代的“命”,做它容许你做的事。小人物在大时代里,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——因为虽然未来总会来,但我们的确,很难预测未来的方向在哪里,你更不知道,究竟明天和意外,哪个会先来。
余华在《活着》里说:“作为一个词语,‘活着’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,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,也不是来自于进攻,而是忍受,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,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、无聊和平庸。”
接受现实,顺应时代的发展,作出自己的努力,把眼前的一个个事情做好,心态正,姿势稳,未来总不至于让你空手而归,时代不会抛弃小强,除非小强自暴自弃。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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